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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没有氛围的星本雅明流寓海外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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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一、流寓海外的回望与前行 流寓是一种不得已的空间转换,这种转换是对过往的一种强制性隔离。当流寓者进入新的空间,这里已有的一切会直接或间接地与进入者接触,进而会对流寓
一、流寓海外的回望与前行
流寓是一种不得已的空间转换,这种转换是对过往的一种强制性隔离。当流寓者进入新的空间,这里已有的一切会直接或间接地与进入者接触,进而会对流寓者产生影响。这种影响有多大,第一取决于空间有多“新”,即与原来的空间相比有多少不同,差异越大产生刺激就越多,可能的影响就越大;第二取决于流寓者这个主体对新空间的接收程度。蒋寅认为:“流寓文学是一种更真实的人地关系与文学常态”[2]。诚然,流寓使得人与地域即空间的关系更为真实地显现。人可以影响空间,空间也会使人改变。流寓的开始是伴随着对故土的告别,这使得对于故乡和过去岁月的回望变成情理之中的事情。进入一个新的空间是在时间上系上一个节点,也就是说因为空间的变化而在时间上有了一个印记。某一个阶段的结束不是随着时间发展自然而然的到来,而是由于空间的突然转换,这个阶段才不得不终结。
本雅明出生于德国柏林,他童年时代是在这里度过的。童年是人类的一个重要阶段,在弗洛伊德看来,成年后的性格和心理都可以通过精神分析的方法在童年中找到端倪。流寓异乡,不免孤独,而故乡、童年成为慰藉心灵的良药。本雅明在流寓海外前就开始写《柏林童年》,之后不断地重读、修改和寻找机会发表。这个过程也是一个不断地重温记忆的过程。他认为,记忆不是一种线性时间的连续呈现,而是一种非连续性的空间的瞬间闪现。他的回忆是一种空间回忆:保姆带他走过班德勒大街、滑冰的公园、渴望逃离的学校、和友人相聚的咖啡馆、通向远方的车站、烟火气息的“丑闻街”。与空间相联系的是空间的体验,本雅明对柏林的体验是通过一个个小空间组合而成的。这里有单调乏味也有丰富多彩,有苦闷压抑也有热血激情,有陌生感的恐惧也有家园的温馨……总之,本雅明对于柏林的感情是矛盾的。在流寓中的本雅明重温和修改着关于柏林的书稿,在一次又一次的回望故土之中前行。
本雅明在1936年出版了一本名为《德意志人》的书信集,这本书收集了德国名人的一些信件。这也是流寓海外的本雅明为了向世人宣告德国的民族精神是什么。本雅明本人一生写过很多信,所以他深知这种私人性质的文献资料能够更加真实地反映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而一个民族精英的的书信也会更加真实的代表这个民族的精神风尚。流寓中的本雅明回望故国,尽管他是犹太人,可在他心中激荡和向往的是德意志民族最优秀的精神,他知道这个民族要前进的起点和要秉持的信念。
二、流寓海外的奋斗与失败
在与新的空间的接触中,本雅明没有太多不适应感,流寓生涯少有思乡的眼泪,反而是与异国他乡的融入感。例如巴黎,这是本雅明流寓的第一站,也是他钟情的城市。在这里他接触到更多与他气质相符的东西,从超现实主义的蒙太奇到普鲁斯特的非意愿记忆,从街头的拱廊街到人群中的游荡者……这些都深深吸引着本雅明。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相反,他的流寓生涯是在奋斗中不断失败。
回不去的故乡和童年并没有让本雅明心灵陷入困顿之中,但经济困顿和学界的不认同一直存在。彻底离开德国的本雅明有着一系列的困扰,这主要是经济上的。本雅明失去了在德国的工作和关系良好的出版社、报纸,虽然不断地去寻找可以发表的机会,然而屡屡碰壁。他写下了大量的文本,但愿意发他的作品的地方越来越少。不仅如此,那些他自我感觉良好的文章,遭到的却是出版社和朋友的否定和修改意见。当时的本雅明在哪里都是边缘人物,他有着阿多诺、布莱希特、汉娜·阿伦特等一批在当时就颇具盛名的朋友,而他籍籍无名。
本雅明很多经典作品在当时都没有引起太多关注。在巴黎左翼知识分子一次会议中,流寓于此的本雅明发表了《作为生产者的作者》。在演讲中,他将马克思主义的生产理论应用到文学艺术之中,强调了技术在文艺中的重要作用。这是在文艺理论领域对马克思主义的一次成功运用,对于今天的学界依然具有启示意义,但当时无人回应。本雅明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关注到艺术作品在这个可以大量复制时代的命运的问题,其对此颇具创造性的见解和令人惊叹的预见性使这部作品闪现着耀眼的光芒。然而这却是半个世纪之后的学界共识,当时它的遭遇是反应平平。倾注了本雅明大量心血的“拱廊计划”,也是在阿多诺的努力下,才得到法兰克福研究所的支助。“拱廊计划”中一篇关于波德莱尔的文章被要求做多处修改,才给予发表,这就是《波德莱尔笔下第二帝国的巴黎》。
文章来源:《海外文摘·学术版》 网址: http://www.hwwzzz.cn/qikandaodu/2021/0326/634.html